经常听见唱衰汽修行业的话,现实也确实挺残酷的,我国汽修行业确实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阶段,希望下面2个故事能给你一点正能量,帮你竹子一样熬过那地下的3厘米。
中国有两位世界汽车喷漆冠军,一位是43届世界技能大赛的冠军杨金龙;一位是第44届世界技能大赛的冠军蒋应成,平凡的职业、平凡的心态,不一样的收获,喷漆冠军是如何炼成的?我们一起走进这两个世界冠军的技术人生。
一、杨金龙:马凯副总理笑着鼓励他说:“这样年轻的技术人才可以大有可为!”
能够成为汽车喷漆领域的世界级顶尖高手,对于杨金龙来说是他人生中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。目前,浙江省政府破格授予杨金龙特级技师职业资格;破格让其享受高级职称待遇;破格入编使之成为杭州技师学院在编教师。这些“破格”都让杨金龙“没有想到”,却让那些和他一样满怀技能报国情怀的年轻人看到了希望,感到了温暖。
21岁的杨金龙出生在云南保山农村,家中有一个弟弟。家庭经济条件并不好,当时自己的学习成绩也很差。初中毕业后,杨金龙想着尽快学一门技术,找到工作以减轻家庭负担。2009年,初中毕业的杨金龙,在老师的推荐下,来到云南省保山市隆阳区职业技术学校学习汽车维修技术。因为学校在杭州技师学院有一个教学点,经过一年理论学习后,品学兼优的他自愿选择来到杭州技师学院本部继续深入学习。在这里,他真正见识到了顶尖的汽车喷漆技术,对汽车喷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抱着好奇和试试看的心态,杨金龙转到了汽车钣金与涂装专业学习。
兴趣是最好的老师。杨金龙转到汽车喷漆专业后,全身心地投入到新专业的学习中。认真学习每一项技术,掌握专业工具的使用方法,在专业领域“越陷越深”。“有时候想一个钣金或者喷漆的问题,就能在寝室一个人想一天”。也正是由于浓厚的兴趣,他才能将这项在别人眼中“又苦又累”的工作坚持5年。然而,在他看来,对于这个专业的兴趣让他“每天都能感觉到有新东西要去学、钻研”。
在杨金龙眼里,这次的夺冠“出乎意料”。其实,第一次参加国际级大赛,杨金龙承受着巨大压力,因此,他从心里就非常重视,并做了认真细致的长期准备:从去年6月开始参加国家队的培训,每天8小时以上的练习时间,几乎没有节假日,涂装钣金领域的专家亲自指导监督,各类工艺流程的反复练习。
杨金龙对最后一天的比赛仍然印象深刻。“比赛持续了4天,总时长加起来有20个小时。选手们每天早上8点就要到达比赛场地,下午5点才离开。汽车喷漆项目中最长的一个环节连考5个小时”。前3天,杨金龙感觉都发挥了正常的水平。但到最后一天,体力上有点吃不消了,“一起床就觉得很累,前3天一直绷着,到了第四天好像突然就松下来了。”这导致他在“车门内外双色喷涂”环节的发挥有点失常。当时他以为自己肯定无缘金牌了,这也是让他感到“出乎意料”的另外一个原因。
拿到金牌,载誉归来,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、国务院副总理马凯在北京接见第43届世界技能大赛中国代表团成员并与他们座谈。在座谈会上,马凯副总理和他握手时问他多大了,他说自己1994年出生,已经在学校里当教师了。马凯副总理笑着鼓励他说:“这样年轻的技术人才可以大有可为!”
二、蒋应成:95后小伙将“喷漆”做成世界冠军“0.01毫米的追求”
0.01毫米,相当于一根头发直径的1/6,这是世界技能大赛汽车喷漆项目对油漆厚度所允许的最大误差。“95后”小伙儿蒋应成对这个数字再为熟悉不过。这位今年才21岁的汽车喷漆专业教师,已经在杭州技师学院教了三年的书。在一个月前的第44届世界技能大赛汽车喷漆项目上,蒋应成力压英国、德国、瑞士等选手,斩获这场“技能奥林匹克”的冠军金牌。在这枚金牌的背后,蒋应成花了五年来追求着这0.01毫米的精度。
与很多“95后”相同,阳光俊朗的外表下,一身的青春朝气怎样也掩盖不住。但又与很多“95后”不同,沉浸在“喷漆世界”里的蒋应成,唯专注,唯从容。打磨砂纸的粗细、手握喷枪与门板的精确距离、喷漆时的力度把握……自2012年进入杭州技师学院汽车整形与涂装专业学习以来,蒋应成几乎每日与砂纸、喷枪为伴。由于长时间拿砂纸打磨门板,年轻的小伙儿双手已长了不少茧子,长期训练也使得他的右手臂肌肉损伤。不为其他,蒋应成心里边,始终惦记的是那0.01毫米。
0.01毫米,也就是10微米。据了解,在世界技能大赛中,专家在测厚度时会用一个测厚仪来评测,喷涂过程中只要轻微手抖一下,误差将远远大于这个数字。而误差一旦超过了0.01毫米,喷漆表面的颜色就会与标准颜色有所差距,光泽度、纹理等都会起变化。汽车油漆一般要喷五至六层以上,更加大了“0.01”背后的难度。
在持续高温的夏季里,室内温度高达40摄氏度以上。按要求,训练中不能把皮肤裸露在外,因此蒋应成全身上下都被裹得严严实实,来一遍遍攻克0.01毫米。夺取世界冠军的背后没有捷径。当蒋应成身披五星红旗跃上领奖台,苦钻研的年轻一代“大国工匠”开始闪耀世界的舞台。
“我的很多同学现在都留在高端品牌汽车4S店工作,月收入挺高,觉得过过日子也挺好,就有些不太理解我为什么一直留在学校参加比赛。这大概是人与人的追求不同吧。”与很多还身在象牙塔对未来感到迷茫的“95后”不同,蒋应成觉得,将一门技艺做到极致,才是属于年轻一代技工的价值。